【堂良】ENDING
以下就是我的小脑洞
依然是无逻辑无文笔无大脑
纯粹是哄我自己开心的
别骂！不准骂！骂的都原封不动还回去！
大家看一乐呵就好
抱歉打扰啦
我溜走
………
以前常听人说，大多数的人会在十六岁之前遇见自己的结婚对象
周九良看着面前正在整理新郎礼服的孟鹤堂，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这句话，他觉得多少还是有点道理的
思绪正胡乱飘着，就看见先生朝着他的方向展开了笑颜
周九良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暂停，他觉得他家先生真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眼睛
他曾经假意嫌弃地嘲讽过他的先生自拍只给自己美颜，只给自己的眼睛里加星星
但其实先生的眼睛本来就已经很亮了，明亮又漂亮
这双眼睛怎么都好，哪里都好
它看遍世间的万种繁华，也见识过别样的荒凉
却永远也看不到周九良悲怆的内心
眼前的虚影晃动，把周九良飞远的思绪勾回到现实中
他看见孟鹤堂笑着朝他走来，然后，直直地略过了他
周九良知道，是先生的新娘来了，从看见先生的笑开始就该知道的
先生何曾对他这样笑过呢？这样甜腻的爱慕，是周九良肖想一生都不曾拥有过的
但至少他拥有着先生如长兄一般的温柔对吧？
可人人都叫一声的孟哥，无甚差别可言的兄长的温柔，又有谁稀罕呢
他的眼睛眨动，恍然无措的在西服上胡乱蹭了蹭手心里的汗水
接着尴尬的转回身，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的亲昵
这样的场景他早该习惯了不是吗？可尽管如此他还是紧张的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勉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
“孟、孟哥，嫂子，我…我就先…先出去了啊”
然后头也不回的逃出了这个对他来说压抑到绝望地空间
孟鹤堂和那个姑娘年少相识，年青相恋，直到现在组成家庭
而他十七岁才遇见先生，穿着大褂长衫的先生，站在人群中，萧萧肃肃，周身都围绕着那股柔和清冽的气息
先生手里握着那一把折扇，轻点着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台上的人说了些什么，逗乐了他，让他原本微皱的眉头舒展开
手中的折扇打开，轻掩住他的唇角，纵使这样遮挡，周九良还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他的笑
那是周九良第一次看见孟鹤堂笑
只那一眼便让他泥足深陷
先生总以为是老师向他推荐的周九良，但其实他不知道，周九良为了能让老师看到自己有多努力
当然一切是为了他热爱的艺术，可是这其中难免掺杂着一丝丝年少的心事
无数个在公园湖边看日出的白日，无数个只有他一人的黑夜，无数个独自练习的日日夜夜
直到孟鹤堂站在他面前问他
“你好九良，请问你愿意和我做搭档吗？”
周九良多年的挣扎才终于有了支撑
确定了搭档之后，两人的交集不可避免的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滤镜”作祟，周九良也开始越来越能发现孟鹤堂更多的好
先生比想象中温柔，会在他做错事的时候安慰他，然后一步步带着他做好
先生也比想象中细心，会精准的捕捉到他的小心思，默默地帮他去完成他抗拒的那些事情
先生甚至比想象中会哄人开心，会叫他周宝宝，会因为他无意间的一句话就带他穿越半个北京城去找他想要的
所以啊，周九良当时想，或许先生也比想象中喜欢他
可是没有也许，先生的喜欢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就像他喜欢兄弟、喜欢小孩儿一样，喜欢着周九良
周九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孟鹤堂搂着女朋友出现在后台的时候，打碎了周九良所有的期待
他期待的和先生的第一场演出，以及先生答应过他的，演出结束之后，简单的一顿路边摊
周九良为了这个晚上，早早的就到了后台做准备，他即紧张又期待
不只是为了他刻入骨髓的热爱，也是为了他的先生
后来，先生来了，带着先生的女朋友
周九良看着先生搭在姑娘肩膀上的手，咧到耳朵根儿的嘴角，以及笑得弯弯的看不见星星的那双眼睛
还有在师兄弟们调笑打闹时，明显却不刻意的偏袒与保护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又恰到好处
周九良的整个大脑就像被罩在不锈钢盆里，然后挨了重重的一记敲打
“铛！”地一声过后，耳边的喧闹的人声逐渐远去，世界只剩下巨大的轰鸣不绝于耳
他之前的那些所有的感受，在一瞬间消失了大半
只剩下了孤孤单单的紧张，对于他首场演出的紧张
好在他们的演出还是顺利完成了，周九良从台上下来之后就缩在了角落里
总算还有一件事情对得起他的等待
整场都结束之后，先生开始张罗着聚餐
周九良不想去，但是他的先生显然还记得对他的承诺
甚至特意推开周围的众人，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走吧九良”
背光站着的孟鹤堂对于缩在角落里的周九良来说，高大且充满光辉
就像是初见的那天
呆愣稚嫩的少年人遇见了那个清新俊逸的青年
他张了张嘴想拒绝，可是先生根本不等他说话，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拉起来“快！哥带你吃烤肉去！”
周九良想说“算了哥，你跟她…你女…嫂………嫂子，你跟嫂子去吧，不用管我了，我不打扰你们”
但是孟鹤堂直接把他拉到了人群中间，大家吵吵闹闹着，把周九良彻底淹没
他想说的话也乖乖地咽回了肚子
原来，他一点都不会打扰到他们
因为就算没有女朋友出现，这一次也不会只属于他们两个
大部队骑着自行车往目的地去，周九良蹬着踏板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前面的先生
先生骑着车带着他的姑娘，那个姑娘可真好看，头发长长的随着风的方向飘起，不知道姑娘说了些什么，引得先生侧过头来看着她笑
“别回头啊”周九良突然紧张起来，在心里朝着他的先生吼“这样骑车很危险的！”
不过他有什么立场说这些呢，先生的身边早就有更加贴心的姑娘关心他
那个姑娘会娇嗔的去推先生的脸颊，嘴里念着的估计也是怪他不看路之类的话吧
周九良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前面两个人的身上移开，他们做什么都不重要了
整场聚餐下来，周九良一边掩藏着自己的心思，一边却又像个变态一样去偷看他的先生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从没喝过酒的小孩儿，现在却越喝越清醒
你说，这算不算是老天爱捉弄人呢？想醉的醉不了，不想醉的人，小小半杯下肚就晕乎乎地倒在爱人怀里
周九良看着先生怀抱脸蛋儿红扑扑的女朋友，笑着接受师兄弟们善意地调侃，提前一步告罪离席
他又给自己开了一瓶，斟满面前的酒杯，对着先生离去的背影、对着路边孤单昏黄的灯光、对着头顶那轮在夜晚凝视着人间的月亮，举杯
敬他那不知所起的情、敬那一往而深的爱、敬他无处安放的满腔柔情、敬他永不后悔的那些过往、敬他的先生拥有美好未来
后来他是怎么吃完这餐饭的呢？记不清了，只知道他的胃疼了一整个晚上
周九良缩在角落里，反复地看着手机里的那个充满了私心的甜蜜称呼，又转头看窗外的霓虹，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理由去麻烦先生
在这个偌大的北京城里，他又重新做回了孤身一人的周九良
后来总有师兄调侃他，说不知道他一小孩儿那儿来恁么多的多愁善感，一喝酒就哭，一喝酒就哭，咋哄都哄不住
也有人啧啧两声调笑，说這小孩儿一直被他孟哥哄着宠着，结果喝多了还哭，真是啊娇气的周宝宝
只有周九良自己知道，每一个喝多的时刻都会和当初的那个夜晚重叠
光影交错间，酒精与血液融合，在他的体内肆无忌惮地摇晃，人不醉，但是思绪晃荡不清
让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只有哭，只有哭才能让自己真真切切地记得那锥心刺骨的痛
才不会在下意识里说乱七八糟的话、做莫名其妙的事，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堪
“九良？”师哥从后面拍了拍周九良的肩膀，外界的干扰把周九良从回忆中拽了出来
周九良猛的一下回过神，吸了吸鼻子，像是为了遮掩什么一样，迅速抬手擦了一把脸
入手是一片湿漉漉的冰凉
“你咋啦九良？跟哥哥说说，”师哥坐在了周九良旁边，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嗐没事儿，就…就想了些事儿呗！能有啥呀，诶师哥找我有啥事儿”周九良胡乱应付着把师哥的关心掩过去，笨拙的扯了一个自己都觉得生硬的话题
师哥只当是小孩儿突然的情绪爆发，拍了拍他“走吧仪式快开始了，找你过去呢”
“欸好…好…”周九良又开始有点恍惚“好…咱俩快过去吧，别让人等着了”，话都没说完，周九良就站起来往场地走
踉踉跄跄地，仿佛下一步就会在平地摔跤
仪式要开始了啊，先生的婚礼仪式
周九良作为伴郎，得以站在新娘的身后，站在红毯的开端，望向站在红毯中央的孟鹤堂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祝福的准备，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坦然的站在新娘的身后看着他的先生
但只有真正发生了，他才知道这个安排有多杀人诛心
就当是为了惩罚他这个伴郎的心术不正吧
本来，还以为、和先生一起站在红毯两端，就可以在心底里自私地把这一切当做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可是他忘了，这场先生的婚礼，从头到尾都和他周九良没有关系
包括先生自己
他向着先生走去，然后看着先生满心满眼都是站在他前面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看着新娘挽过先生的臂弯，看着两个人相扶着走向主舞台
明明是很正常的婚礼流程，看过了那么多场类似的环节，也当过好多次的伴郎了
但是周九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一如既往地送上诚挚祝福、然后转身下台
这一次，就算不知道、不想做，也得去做了。他的先生不会再挡在他的面前帮他处理，他也不能再做无所顾忌的小孩
他不能毁了先生的婚礼
周九良随着伴郎一起退下舞台，在后方和伴娘重新会面，等待着送上婚戒
音乐声响，聚光灯动，缓缓地打在新郎和新娘的周围
司仪的能力很强，把气氛烘托的很好，新娘听着情真意切的告白哭花了妆，新郎想着坎坷过往也落下了从不轻弹的男儿泪
可以在阳光下大方展示的爱情，温暖而有力量，把仅仅靠着一张背景板隔开的简易后台里那肮脏的情感对比的更加上不得台面
周九良就把自己藏在那片阴影里，他也想大哭，眼圈憋得通红，眼泪含在里头摇摇欲坠，但是找不到自己的立场
他可以像有着相同经历的师兄们一样哭这对新人结合的不易？还是像师姐师妹们一样哭对于美好爱情的感动？又或者是和新郎新娘一样哭自己的心酸史…
第一者于他来说，不配，第二者于他来说，虚伪，第三者…太讽刺
毕竟他跟先生从来都不曾有过任何，所有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独角戏
一场不见天日的暗恋，有时候真的要比拥有过回忆但是没有结果的恋情更加伤人
本来是单纯美满的婚礼，硬生生的让他自己参加成了绝无仅有的酷刑
连哭都不知道该怎么哭，这比不让哭还要来得折磨
音乐开始变化，身旁伴郎地拍打，让他及时地清醒过来
周九良整理了自己的西装，捧好酒红色的丝绒盒子，重新登上舞台
看着先生骨节分明的大掌从自己的手里把戒指摘走
眼睛随着那一抹璀璨的光泽移动，看着它被慢慢的带上新娘的左手
然后一同被先生执起，落下虔诚的一吻
周九良送完戒指就退回站在后方，他清晰地把这一幕看进眼里，包括先生落在新娘手背上的那滴泪
也同样落进了周九良的心房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先生有多向往一段婚姻，一段踏实稳定的婚姻
他也知道他的先生有多爱面前的这个姑娘
不是从他变态一样的观察里发现，而是在先生自己跟他哭诉时得来的
那是他第一次见先生哭，时间太久，原因早就记不得了，但他记得先生那让他痛心断肠的眼泪
一直以来啊，他的先生在他面前都是顶天立地的形象，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费心
但是那天晚上的先生就像是失落在人间的魂魄，泪流了满脸，一遍遍地说有多爱她、一遍遍地问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遍遍地重复
周九良从一开始的劝，到后来的和孟鹤堂抢酒往喉咙里灌
孟鹤堂睡过去之后，周九良依然清醒，自己一个人抱着酒瓶挪到了窗前
喝酒、看万家灯火，喝酒、看他的先生
口口声声地为什么她感觉不到，是啊，为什么呢？
我也想问问，为什么你从来感觉不到我呢
仰头，一口酒闷出了体内多余的眼泪
就像新娘手背上那滴属于先生的眼泪，终于把周九良积压了整场婚礼的眼泪，给砸了出来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从来值得在意的就只有“我愿意”
礼成，新人退场
伴郎和伴娘随着回到后台，周九良走在队伍的最后，没人在意他，他也乐得清闲，痛痛快快地把自己杂乱的心情流逝出来
无声但是同样舒畅
新人在休息室里换敬酒服
伴娘手脚麻利地帮新娘的忙，新郎也想凑一凑自己新婚妻子的热闹，但是无从下手，只得守在一旁傻笑
伴郎就可以脱身去宴席上大快朵颐，周九良最后看了一眼先生笑出花的脸，和他最爱的那双眼睛
他没有坐在安排好的位置，反而是在师兄弟这桌上寻了个缝儿，把自己彻底隐于热闹的人群
师兄弟们嬉笑着边聊边喝，等着新人敬酒
周九良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了这一茬儿，只带着满脸的泪一口一口的吃菜，一杯一杯的咽酒
周围突然高涨的起哄声堪堪拉回了周九良的注意力
他的先生携着新婚妻子正向着这边走来
新娘的敬酒服是酒红色，头纱也被拆下，扎成松松软软的麻花辫儿，黑色的发丝里点缀着红色的小花，整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新郎一身干净利落的西装，内衬和新娘同色的衬衫，稳稳地扶着新娘的手，细心的低头替她整理裙摆
周围的贺喜声不绝于耳，大家共同举杯表示庆贺
新郎新娘首先喝了一杯，然后开始逐一敬酒
周九良停止了疯狂进食，只一杯一杯的喝着喜酒，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的先生
眼泪一颗一颗的落
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发现他不在安排好的主桌上，但是周九良确确实实看到先生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朝着这一桌看过来
周九良又闷下去一口酒，两边的袖子都已经湿得不行，他伸手抽了张纸
暗恋总是要结束的，喜酒也是会敬完的，先生越走越近，周九良连抽了半包纸，把自己的脸擦得通红
随着师兄弟们一起站好，听着师兄弟们的祝福词讲了一圈，终于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周九良一时之间没能讲得出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先生，嘴巴翕动着，向来能说会道的他此刻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那张嘴
先生一如往常地那样看着他，笑得亲切宠爱，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对着关系最好的弟弟所有的耐心
弟弟就弟弟吧，早就应该知足了
“哥哥嫂子，新婚快乐”
一抬头，让烈酒直入心喉，周九良的脸颊上无知无觉地又染上两道泪痕
新人笑着和周九良碰杯
孟鹤堂扶着自己的妻子在旁边空出来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自己则随意的和师兄挤在一起，伸手夹了口菜，在师兄弟面前从来都不需要端着
“以前啊只要是喝酒，我们航航就哭，喝一次哭一次，喝一次哭一次。一单身小孩儿，也不知道他在哭些啥玩意儿”
“现在可倒好了，哥哥结个婚他哭得比当事人还惨”
“我们周宝宝啊，别看年纪小，心思可重的很”
……
师兄弟们也跟着一起越说越来劲，他们嘻嘻哈哈地笑，只有周九良缩在椅子上哭
是啊，他的心思重，他的心思里沉甸甸的都是他的先生
新人敬完这桌还有下一桌，周九良又看着他们往后走
就好像先生和他一样，在遇见他之前，先生就已经认识了自己的爱人，然后遇见他、路过他。先生从始至终都是和他的爱人携手，而周九良激不起任何的波澜
他十七岁开始就珍藏于心的爱恋，从来都只撩动了他自己的心弦
周九良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而后又把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先生的喜酒
起身面向着先生的背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从此，和先生孟鹤堂并肩的就只是师弟周九良
周航的十七岁正式谢幕
………
好像很久都没有再写过我关于他俩人的小脑洞啦
一个是因为，当初年纪小，开始写这些的时候多少是有点没控制住上头了，而且那时候无聊，然后时间越久我变得越正常😂
二个是因为，花花世界迷我眼😂没多大心思可以分给他们了，单纯的不想搞，觉得搞了也是我在单机，不好玩所以就懒了
三个是因为，我觉得这样本来也算是一种打扰啦，虽然一直都是我自娱自乐的小打小闹，但是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但是昨天晚上突然兴起去翻了一下我的记事本，看到了好多好多没有写完的关于他俩的脑洞，其中就有这一篇
我觉得正好可以也作为一个结束吧
告别我以前幼稚的行为（雾）（说不定哪天晚上就脑子一热又想写了）（反正我随心所欲）
以上是我的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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